摘要(Abstract):
惩罚是法律与社会理论中的一个重要论题。在惩罚问题上,涂尔干和福柯对于近代以来残酷惩罚的衰落,以及从酷刑到监禁的历史变迁都做了分析,并且都触及到国家权力与个人权利相互加强、螺旋上升的现代趋势。而在分析思路和认知态度上,二人却表现出明显不同。关于惩罚,涂尔干坚持一种道德观点,视惩罚为道德过程,而福柯则坚持一种政治观点,视惩罚为权力技术。由这两种不同的典型观点,可以洞察人和国家在现代社会所遭遇的道德和政治困境。就此困境而言,在现代进程中,维护和加强人和国家的道德向度显得尤为必要。
关键词(KeyWords): 惩罚;道德过程;惩罚技术;法律与社会理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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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金项目(Foundation):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《法律与社会理论》(06CFX005)研究成果的一部分
作者(Author): 胡水君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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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文献(References):
- [1]参见[法]涂尔干:《社会分工论》,渠东译,三联书店2000年版。
- [2]参见[法]涂尔干:《刑罚演化的两个规律》,载[法]涂尔干:《乱伦禁忌及其起源》,汲喆、付德根、渠东译,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,第425-426页。
- [3]前引[2],第437页。
- [4]前引[2],第451-452页。
- [5][法]涂尔干:《道德教育》,陈光金、沈杰、朱谐汉译,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,第123页。
- [6]前引[5],第129页。
- [7]参见胡水君:《惩罚技术与现代社会——贝卡里亚〈论犯罪与刑罚〉的现代意义》,载《社会学研究》2007年第3期。
- [8]前引[5],第123页。
- [9]前引[5],第128页。
- 10参见前引[5],第108-151页。以及David Garland,Punishment and Modern Society:A Study in Social Theory,Oxford:Clarendon Press,1990,pp.41-47,131-132,190-191。
- 11Michel Foucault,Discipline and Punish:the Birth ofthe Prison,New York:Vintage Books,1977,p.80.
- 12关于福柯对惩罚技术和人道主义的批判分析,详见[法]福柯:《规训与惩罚:监狱的诞生》,刘北成、杨远婴译,三联书店1999年版;胡水君:《惩罚的合理性——福柯对人道主义的批判分析》,载《环球法律评论》2006年第2期。
- 13参见前引[1],第365-366页。引文中的“环节社会”和“组织社会”指分别与“机械团结”和“有机团结”相联系的两种社会类型。
- 14前引11,p.23.
- 15前引[1],第二版序言,第38页。
- 16[法]涂尔干:《职业伦理与公民道德》,渠东、付德根译,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,第3-80页。[法]涂尔干:《社会分工论》,第二版序言。[法]迪尔凯姆:《自杀论:社会学研究》,冯蕴文译,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,第355-373页。后文的分析主要依照这三个文本。
- 17前引16,[法]涂尔干书,第14页。
- 18参见前引16,迪尔凯姆书,第361,371页。
- 19参见前引17,第62页。
- 20前引17,第76页。
- 21前引[1],第246-247页。
- 22关于“规训”更为详细的分析,参见胡水君:《福柯论法律与规训》,载《清华法学》第11辑,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。
- 23前引11,pp.137-138.
- 24Ibid,p.221.
- 25Michel Foucault,The History ofSexuality,Volume1:An Introduction,NewYork:Vintage Books,1980,pp.45-47,并参见胡水君:《权力与自由的螺旋》,载《天涯》2007年第3期。
- 26Cf.Michel Foucault,“Omnes et Singulatim:Toward a Critique of Political Reason”,in Michel Foucault,The Essential Foucault:Selectionsfrom the Essential Works ofFoucault,1954-1984,ed.by Paul Rabinow and Nikolas Rose,New York:New Press,2003,pp.180-201;Michel Foucault,“Governmentality”,in Graham Burchell,Colin Gordon and Peter Miller(eds),The Foucault Effect:Studies in governmen-tal rationality,London:Harvester Wheatsheaf,1991,pp.87-104.
- 27前引17,第78页。
- 28前引[1],第15页。
- 29关于现代国家权力增长或国家活动扩张的一些统计数据,可参见[德]波齐:《国家:本质、发展与前景》,陈尧译,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,第109-111页。该著指出了现代国家权力一方面范围有所扩展,另一方面其行使又受到限制的双重趋势,也提到了现代国家发展的道德困境。
- 30Michel Foucault,Foucault Live(Interviews,1961-1984),ed.by Sylvere Lotringer,New York:Semiotext(e),1996,pp.115-116.
- 31Cf.Michel Foucault,Madness and Civilization:AHistoryofInsanityin the Age ofReason,London and NewYork:Routledge,1967,pp.229-264;Michel Foucault,Foucault Live(Interviews,1961-1984),pp.7-9.
- 32前引32,p.213.
- 33Michel Foucault,“Revolutionary Action:‘Until Now’”,in Michel Foucault,Language,Counter-memory,Practice:Selected Essays andInterviews,ed.by Donald F.Bouchard,Oxford:Cornell University,1977,pp.221-222.
- 34前引11,p.183.
- 35涂尔干关于国家的看法与黑格尔的国家理论是比较接近的。例如,黑格尔认为:“现代国家的本质在于,普遍物是同特殊性的完全自由和私人福利相结合的,所以家庭和市民社会的利益必须集中于国家;但是,目的的普遍性如果没有特殊性自己的知识和意志——特殊性的权利必须予以保持,——就不能向前迈进。所以普遍物必须予以促进,但是另一方面主观性也必须得到充分而活泼的发展。只有在这两个环节都保持着它们的力量时,国家才能被看作一个肢体健全的和真正有组织的国家”([德]黑格尔:《法哲学原理》,范扬、张企泰译,商务印书馆1961年版,第261页),这种看法与涂尔干关于现代国家与个人共同发展的分析是一致的。
- 36前引30,p.299.
- 37前引26,Michel Foucault书,p.201.